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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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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美喔!出來夜游果然別有一番風情。”朱若瑤拍拍手,像個孩子般興奮的讚嘆,叫嚷著。

她們現在在蘇州古城西南區裏,樓閣亭臺、巍峨城樓和雄壯古塔被萬盞華燈妝點得熠熠生輝,美輪美奐。

尤其,路口鑼鼓鏗鏘響起,獅踩樂點,彩龍翻動、蚌殼姑娘們翩然起舞。

“瞧!那裏真的很漂亮,對吧?”朱右瑤伸手指了指其上的瑞光塔,要兩個侍女一同欣賞。

這座八面磚木結構的樓閣式古塔在燈光中顯得格外柔和秀美,盈如興致勃勃的仰首欣賞,就連錦秀都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

三個主仆歡聲交談著,繞過了瑞光塔,在一處堂前欣賞了二胡、琵琶……等等樂曲,駐足聆聽了一會後,再沿著曲折的石子路向前,如夢如幻的“水上蓬萊”突然如仙境般出現在眼前。

“天哪!公主,好美好美,真不虛此行耶!”盈如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嘆為觀止地道。

朱若瑤擡高下巴,斜睨著她們,“那當然,公主是當假的嗎?瞧,要不是我議溜出來自己玩,你們能見到如此美景嗎?”

瞧她驕傲自得的模樣,錦秀又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催促道:“公主,聽,那裏似乎有樂聲。”

聞言,朱若瑤果真被轉移了註意力,舉目望去,側耳傾聽,蜿蜒的水上廊橋不遠處傳來美妙樂音。

“走,我們去瞧瞧。”

她們循聲走去,發現一個身著綠色雅致水袖雲衣的美女在濤隱翠榭中正低頭撫弄古琴,旁邊和著悠揚的簫音。

她們身旁還有數十個男女圍繞在看臺前欣賞著美女所撫奏的古琴表演,朱若瑤耳朵邊聆聽悅耳的古琴與蕭聲,一雙眼睛不安分的四處轉著,突然,她瞪大了眼。

“你……”朱若瑤忍不住舉手伸向對面的一個男人,然後拔腿就往他的方向跑。

她的舉止令原本欣賞著樂音的錦秀和盈如面面相覷一眼後,不約而同的提起腳步緊跟在後。

“餵!你別跑。”朱若瑤見男人移動身影,連忙對他叫喊著,可惜,他的身邊也有不少人,紛嚷嘈雜的聲音令男人聽不見她的叫喊。

朱若瑤奮力的想到他的面前找他算帳,但周遭不時有人擋住她的去路,當她好不容易擠到他身邊時,她擡眼一眼,他已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她氣得跺了跺腳,嘟起了菱唇。

盈如趕到時,見她一雙眼睛還不時的左右張望著,便好奇的問道:“公主,你在找什麽人?怎麽氣成這樣?”

朱若瑤睨了盈如一眼。

只要她的心底有事,都一定會告訴盈如和錦秀,可不知為何,遇見這個男人,明明他很可惡,可她卻不想將這件事告訴她們。

“沒什麽。”朱若瑤悵然若失的搖搖螓首。

“喔!”盈如不疑有他的相信了。

錦秀用著冷靜的口吻提醒她,“公主,你不是很想體會‘水上蓬萊’的滋味嗎?我們快點過去吧!待會兒船就要開了。”

“好吧!”

朱若瑤回答的語氣有些有氣無力,這令錦秀狐疑的多瞄了她幾眼,深思的打量著她不語。

迷糊的盈如壓根兒沒有發現朱若瑤的不對勁,熱情的抱握著她的手臂,期待且興致高昂地拉著她往前走,邊對她說:“公主,晚上坐船游那千年古運河,一定別有一番風情,我們快點走吧!”

三人往古運河的方向移動,途中還買了幾樣小點心,邊走邊吃,這種從來沒有過的經驗令朱若瑤感到十分新奇又好玩,很快的就把剛才的插曲給拋到一旁去了。

約半個時辰後,她們來到河邊,三人不由得又是一陣喧嘩讚嘆。

千年運河兩岸,古色古香的城墻樓閣、民居及石拱橋被燈光妝點得流光溢彩,而十幾艘盡顯姑蘇風韻的畫舫游船正等待在碼頭邊,光彩映紅了周圍的粼粼河水。

她們跟著游客上船,開船後,冷風颼颼中,她們興致盎然的來到第二層平臺上欣賞兩岸風光。

船行之處,不時穿過姿態各異的彩橋,讓游客們讚不絕口,而當岸邊的鯉魚彩船和龍船出現在眼前時,朱若瑤像個孩子般的大叫,“大魚。”

她的叫嚷聲引來盈如雀躍的附和和其他游客的會心一笑。

一個時辰後,已是皓月當空的深夜,每個人都沈醉在蘇州美景的氣氛中,時而依依不舍的回頭去看那美麗的夜景。

朱若瑤一雙眼睛貪婪的飽覽眼前的河岸風光,一條美麗的書舫此時和她們乘坐的船交錯,一個修長的男人立在船首,雙手負背,迎風站立,雖然他換了衣服,但她還是認出了他。

朱若瑤瞪大了眼,在兩船交錯,十分貼近時,她不假思索的舉步卻躍過,登上他的船。

她的舉動嚇壞了錦秀和盈如,兩人驚呼一聲,伸手就要去抓住她。這時,船身震動,一陣劇烈搖晃令兩人雙手抓空,而她就這樣在搖晃中有驚無險的躍過了另一艘畫舫。

“錦秀,你說,這是怎麽回事啊?”搖晃過後,船身穩定的繼續向前航行,盈如一臉驚訝地問道。

錦秀搖搖螓首,“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知道在船靠岸後,我們要趕快找到公主,否則把公主顧到丟了,我們兩個麻煩就大了。”

她的一雙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著載著朱若瑤的畫舫離她們愈來愈遠,心情十分的沈重。

方世靳雖然極目眺望黑夜的海面上,但耳朵卻靈敏的聽見有物體摔落在甲板的聲音,他很快的轉身,瞇眼審視,發現是一個嬌小的女人,他擡眼向接近的三個聖使暗示他們不用過來。

然後,他神情緊繃,警戒且靜默地等待著--

嬌小的身影從地上爬了起來,邊拍撫著灰塵,邊揉著擠到的痛處,並出聲低咒著,那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更加惹人註目。

方世靳眸底閃過一抹錯愕,一個想要對他不利的人,會發出足以吵死人的聲音來宣告自己的到來嗎?

在他疑惑之際,只見不遠處的嬌小身影擡首望見他時,先是楞了下,隨即沖了過來,還邊嚷嚷著--

“總算讓我找到你了,這下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嬌小女子收勢不及的撞進他的懷裏,一手還不忘牢牢揪住他胸口的衣襟,他俯首望著這個莫名其妙跑到他畫舫的女人。

“你--”

他才發聲說了一個字,便被她給截走了話。

“我總算找到你了,你這個可惡的登徒子,本姑娘冰清玉潔,是可以讓人隨便輕薄的嗎?嗯?”她惡狠狠地道,一手緊揪住他的衣襟,用力的扯近自己,另一只手還握拳舉到他面前,十足的有氣勢。

“你……我認識你嗎?”方世靳愕然,盯著她那張忿忿不平的小臉,他有些迷惑,卻也覺得她有些面熟。

“你!”朱若瑤沒想到他竟會說這種話,氣得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只好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依然惡狠狠地瞪著他,“你以為你裝作不認識我,我就會饒了你嗎?”

那雙噴火的美目燃著足以殺人的火焰,那張精致的嬌顏在月光的照拂下更加映襯出她的美麗脫俗,方世靳腦海裏閃過一幕畫面,然後他記起了她。

渾身的緊繃霎時松懈了下來,深藍衣袂在夜風中鼓漲晃動著,深眸映出一抹了然,薄而性感的俊唇勾起一抹淡淡的諷笑,他優雅的伸手拉開她緊揪著自己衣襟的手,再順了順被她抓皺的衣襟。

“是你。”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淡定自若的舉止惹惱了她,她氣得再次伸手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她挑高一道秀眉,趾高氣揚地瞪著他,飽滿艷紅的唇瓣勾起得意笑弧,滿臉挑釁。

方世靳眼中閃過一抹驚愕,望著她那充滿倔傲的姿態,無法抑制的渾厚笑聲從胸膛震動,由喉嚨流瀉出來。

他發自內心深處的笑聲引來默然駐守在三方暗處日、月、星三聖使愕然與目不轉睛的註視。

教主從來不曾如此真情流露的笑過,就算有笑容,也只是淡淡的,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笑,沒想到他們竟然能看到教主真心的笑容。

不約而同的,三人將目光改而望向大膽的揪住教主衣襟的嬌小女人。

教主是什麽時候認識這個能讓他發出真心笑容的姑娘的?三人心底有著震憾與不可思議。

“你笑什麽?”朱若瑤瞪著他,嗆道。

方世靳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笑得如此開懷,心下一凜。

他好像很久沒有這麽真心的笑過了……

笑容,慢慢地收斂,神情,變得詭譎難測。

朱若瑤發現他的眼神、表情變了,狹長的黑眸帶著一絲魔魅斜睨著她。他忽爾又淡淡的笑了,薄唇勾起性感的弧度,黑眸卻是冰徹入骨的寡寒,深不見底的魔魅眼瞳在夜裏閃爍著妖魅光芒。

這種情形令她不由自主的松了松手勁,身子往後退了幾步,心底湧起一股寒顫,卻依然勇敢且倨傲的高擡著下巴瞪著他。

方世靳俊美無儔的臉龐突然欺近了她,“姑娘,在下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為了個吻,不惜追到這裏來,看來,你十分懷念我們之間親密的接觸……”

他薄唇綻開誘惑人心的笑痕,卻虛假得令她厭煩,且嘴裏還說著可惡透頂的話語,朱若瑤氣炸了,燦眸噴著火,胸脯因氣憤而快速起伏著,想咒罵他,卻一時氣得罵不出話來。

“那麽,如果我不讓你重溫我倆那難得的初吻,就枉費你不顧一切找到我的美意了,不是嗎?”

望著她氣結的俏模樣,那張薄唇繼續說著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來,然後健臂一伸勾住了她的纖腰,在她氣憤難耐中,倏然低頭覆上了她的唇,熟練挑勾地輕吻她的粉唇……

抓住他衣襟的柔荑因這個吻倏然收緊,燦眸像火龍般持續噴著火,狠狠瞪住他,卻在他唇舌攻城掠地的陣仗中,無法抑制小嘴吐出暧昧呻/吟……

她的感官異常敏銳的意識到他輕吐在臉上的熱氣,濃烈的男性氣味包圍著她,讓她暈眩,美眸輕闔,心房緊縮發顫。

她甜美的滋味令他情不自禁的索取更多,忘了這只是個想要戲耍、玩弄她的吻,他吻得又深又濃烈……

方世靳霸道地吞咽著她的氣息,蹂躪著她軟潤的唇,追逐著青澀卻柔軟甜蜜得不可思議的粉舌,那冰徹入骨的寡寒黑眸裏註入了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溫柔。

卷翹的睫毛輕揚,其下的燦眸因情/yu而迷蒙微氤,她註視著眼前僅有兩面之緣男人的臉龐,冷風拂面,霎時吹醒了她的理智,意識到自己竟允許他再次造次,她羞慚的憤而一把推開他,同時揚手迅速賞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賞聲在寂靜無聲的空間裏響起,使得空氣頓時變得沈重凝滯,令人幾乎無法呼吸。

熱辣的感覺在臉上蔓延開來,被打偏了臉頰的方世靳,黑眸冰涼得恍若冰潭般,沒有一絲情感的斜睨著她。

那令人看不透的俊顏有一種與世隔絕的疏離與清冷,教朱若瑤心底升起一股無助的慌亂,但自尊與傲氣逼得她挺直了背脊迎視著他,以怒氣支撐自己的意志,嬌脆的嗓音顯得理直氣壯。

“誰教你又膽敢輕薄我!你把本姑娘當什麽人了?我可不是那些花街柳巷的煙花女,可以任你恣意輕薄狎弄的。”

朱若瑤挺直腰桿,一副被挨巴掌是他自找的,那義正辭嚴捍衛著自己尊嚴的模樣,看在他眼底竟有一番孤傲的美,深深撞擊著他從未為誰而跳動的心。

今天若是別人,就算是女人,膽敢打他巴掌,他早就不客氣的給對方臉色看,甚至不會讓對方好過,但,望著她傲然挺立的模樣……

方世靳不動聲色的沒有讓她看出他因她而心房震動,難得的笑意再次盤據占領著他向來孤傲的唇角,她,像彎涓流在他心間綿延、擴散著……

他彎起的唇角染上一抹戲謔,濃眉聳高,輕輕柔柔的嗓音狀似不在意的提間,“哦?你這樣不顧一切的找上我,不就是為了讓我任意輕薄你嗎?現下你卻又這麽說,那倒是在下誤會你的意思了,要不然,你想怎樣?”

“我……”朱若瑤被他突然這麽一問,給弄得一怔,頓時啞然無言,腦海裏一片空白。

是呀!她心心念念想找到他算帳,卻沒有想到該如何和他算這筆帳?

而他直接的問話卻也困住了她。

見她啞然無語的模樣,方世靳眸瞳深深地染上了一抹醇潤的風情,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眼前的女人根本單純直率得令人無奈。

方世靳外表看起來斯文俊逸,好似溫和可親,其實他的個性堅毅剛強,心機深沈,因為生活的淬煉與歷練,讓他看透世情,也能輕易分辨一個人的真偽好壞。

眼前的姑娘若不是真的直率天真到單純的地步,就是偽裝的功夫太高深,才會逃過他這雙精明的眼,不過此刻,他倒寧願相信她是前者。

他斜挑著眉笑謔望著自己的模樣,是那麽的可惡又可恨,一股澎湃淘湧的氣打從心底沖了上來,令她猛地沖上前,掄起粉拳在他的胸膛上一陣捶打,以發洩自己滿腔的郁悶與不滿。

她忿忿的美眸瞪著他,嘴裏則嚷著,“我打,我打你,可惡的你。”

她不僅掄著粉拳捶打他的胸膛,還伸出腳踢他的腳。

朱若瑤渾然不覺她一再冒犯方世靳的行為已引來日、月、星三聖使的側目,他們對她不要命的行為紛紛倒抽了口氣。

這個姑娘真的很大膽,似乎一點都不怕教主。

不過,最令他們瞠目結舌、驚嘆不已的還是方世靳的舉止,他不但沒有動怒,反而還露出微笑,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雖然她的花拳繡腿對他而言,根本不痛不癢,但他的胸口突然冒出一股薄怒,對她一再造次的行為攢緊了眉。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制住她的拳打腳踼,薄唇緊抿,從齒縫裏吐出話來,“你撒野夠了嗎?”

朱右瑤猛地停下了動作,擡首望著他緊繃的面容裏有著隱忍的情緒。

啐!他生什麽氣啊?

她朝他猛翻白眼,驀地伸出腳重重踢了他的脛骨一下,然後很快的抽身而退,看到他低咒著彎身撫腿的模樣,她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撒野?”朱若瑤故意倨傲的斜睨著他,用著冷冷的語調輕蔑地對他哼了一聲,“本姑娘可是出身良好的大家閨秀,哪裏會隨意撒野了?”

方世靳濃眉微揚,露出嘲諷的神情。

這種隨便踢人的行徑若不是像只小野貓般撒野,難道還要他稱讚她端莊高雅?

方世靳滿臉的不以為然,但她故作姿態的模樣,還真像個教養良好的千金大小姐。

揉了揉作痛的脛骨一會後,方世靳挺直身子,正要反駁時,周遭的氣氛卻突然的變了。

眼前出現數十個身穿黑色勁衣的人影,方世靳瞇眼審視,一眼就認出包裹在黑衣底下那玲瓏曼妙的嬌軀,與覆在黑色絲質紗巾底下的面容,那雙美麗卻帶著一絲狠戾光芒眼睛的主人,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眸底快速閃過一抹令人生畏的寒光,方世靳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不假思索的伸長手就將眼前的佳了過來。

“哇!你做什麽?”毫無預警的被拉住手臂拖了過去,朱若瑤哇哇大叫的嚷嚷著。

“閉嘴!”

簡潔有力卻隱含緊繃的語氣令朱若瑤張大了嘴想抗議,擡首卻見到他目光專註的凝視著她的背後,俊臉瞬間變得漠然而沈著,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冷笑,她的背脊突然竄起一股惡寒。

朱若瑤發現自己被他推到他的背後,她帶著一顆滿滿疑惑的心想開口問,擡眼卻見到兩人前方站著一個全身黑衣的曼妙女子,一頭黑發張揚的披散在臉部四周,露出來的雙眼散發著明顯的怨懟與恨意直直射向她前方的男人。

他們被數十個來意不善的黑衣人給包圍,而在此同時,黑衣人的外圍出現三名男子,他們身著白、黑、金三個不同顏色的衣服,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

天哪!這是怎麽回事?

朱若瑤再不知天高地厚,也知道眼前情況危急,隨時會有一場廝殺發生,她閉緊嘴巴,瞪大眼看著,心裏既緊張卻又感到興奮。

黑衣女子纖手一舉,數十個黑衣男子很快的舉刀攻向方世靳。

方世靳身子連動一下都沒有,而半空中飛來三道身影,形成一個防護網,輕易的將數十個黑衣男子打得節節敗退。

日、月、星三聖使乘勝追擊,極有默契的繼續攻打,定要將他們給一舉擒下,那數十名黑衣男子雖技不如人,但依然奮力搏鬥著。

黑衣女子見方世靳一派輕松的模樣,她的身子輕盈的往上一躍,來到方世靳面前,右手橫持短刃往他的門面刺去,“納命來!”

方世靳不慌不忙的微側身子,還不忘用左手拉著朱若瑤向旁閃躲。薄刃夾帶著淩厲的刀氣掠過他的臉頰,揚起了四散的發絲,卻沒有傷到他一絲一毫。

黑衣女子瞬間感到有些錯愕,隨即又凝聚心神,運氣於薄刃,展開一連串的剌殺和攻擊。

片刻,氣息紊亂的黑衣女子停下攻勢,怒目瞪視著他氣定閑情的模樣,他一點都不像是中了五爪化功散的樣子。

她瞇起眼,狐疑的問道:“你怎麽還能一副無事的模樣?”

聞言,方世靳揚唇露出一抹令人膽戰的冷笑,“陸蟬,你真以為你那小小的把戲就能困住我了嗎?”

陸蟬咬牙憤恨的瞪著他。

既被識破身份,她也不再矯情的掩飾,她伸手一把將面罩卸下,一臉不相信的質問,“不可能,我明明對你下了五爪化功散。”

方世新一臉漠然的睨著陸蟬。她依然是那麽美艷,但其顯露出來的靈魂卻是那麽醜陋不堪。

見他無語,高傲的睨視著自己,陸蟬臉上閃過一絲狼狽,但很快的挺直背脊,冷聲的對他道:“哼!我是不該小覷你,不過,無妨,今夜我一定要取回那聖物。”

然後,她嘴角突然綻露一抹獰笑,身子退了一步,揚聲將聲音傳遍四周,回蕩在黑夜的海面上,“聽我號令,命下方世靳者,賞黃金萬兩。”

接著,畫舫四周竄上如潮水般的武夫,個個眉目不善,他們都是陸蟬花了重金買下的亡命之徒,約有百人左右。

“哇!這麽多人,我們死定了。”朱若瑤瞪著那些手持彎刀,一波又一波湧上來的惡徒,不由得大聲嚷嚷著。

朱若瑤這一嚷,引起了陸蟬的註意力,她瞇眼上下打量著朱若瑤。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嬌貴的氣質中散發著一股優雅之姿。

陸蟬眸底迸射又妒又恨的光芒,再睨了一眼出色又不凡的方世靳。

可惡!她陸蟬始終死心塌地的愛著他,他卻無心無情,惱得她顏面盡失,恨不得讓他瞧瞧她的厲害。

如今她與沈玉輝在一起,是為了報覆方世靳的不解風情,也為了幫沈玉輝的仕途更上層樓,她定要奪得那三柄小寶劍。

方世靳大手往後拉住朱若瑤的手,對朱若瑤的尖嚷叫聲,完全不予回應。他徒手打傷第一個攻上來的惡漢,並奪下惡漢手上的彎刀。

方世靳手握的彎刀劃出的刀光形成一道道光圈,四面飛舞間映得日月無光。一批批的惡漢攻上來,在他的刀光之下,橫躺下一批批的屍體。

很快的,他殺出一條血路,三聖使也在此時過來會合。

一陣混亂中,陸蟬見己方兵敗如山倒,因此,她悄悄的施展輕功來到朱若瑤身後,一掌拍上她毫無防備的後背。

“啊!”受此襲擊,朱若瑤身子往前一晃,嘴角逸出血絲,驚叫了一聲。

方世靳聞聲轉首,見狀,一張俊臉變得陰沈晦暗,他將彎刀棄之一旁,出掌朝陸蟬拍去。

陸蟬早有防備,很快的旋身避開。

“方世靳,有本事就使出玄幻指來對付我啊!”陸蟬冷笑嘲諷的譏道。

方世靳漠然輕蔑地睨她一眼,冷聲道:“你還不配。”

聞言,陸蟬美艷的臉龐青紅交接,有狼狽、不甘與憤怒,最後,她用忿忿不平的神情瞪著他,眸底深處閃著一抹愛恨交織的幽光。

她咬著銀牙道:“可惡!方世靳,你就是這樣,我--”我才會背叛你。

話未竟,他疏離漠然的瞥她一眼,淡淡地打斷她,“廢話少說,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的清理門戶。”

他毫不留情的話語令陸蟬憤恨更熾,勝於對他的愛意,她嬌斥一聲,飛身出招攻擊著他的要害。

方世靳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眸底閃著嘲諷,輕松的與之對招。

兩人對打不過須臾,卻已拆招數十回以上,其餘惡漢見朱若瑤若了傷,乘機想抓她。

朱若瑤見狀,撐著傷左躲右閃,不讓他們得逞,卻在混亂中,不慎被人用力一撞,整個人往畫舫外飛了出去。

這意料之外的情況,令朱若瑤瞪大了眼,難以置信,除了任身子被拋出畫舫,她自己實在無力扭轉這個事實。

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飛也似的往她的方向竄了過來,隨著她落入冰冷的海水之際,也同時躍下水底,伸長手一把拉住她,將神知昏迷的她擁進懷裏,泅水欲上畫舫。

陸蟬不甘心無功而返,她惡狠狠的瞪著在海面上的方世靳,隨即下令要人放火燒船,在三聖使欲聯手抓她時,她很快的溜到早已備好的另一艘小船上離開。

“教主,不可再上船。”日聖使高聲提醒。

方世靳擡首看到畫舫已被放了火,他不假思索的轉身帶著朱若瑤往另一個方向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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